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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新的文字 (79)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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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那麽豐富,不過在人家的地盤上也不好拒絕的太直白,只能引導著問道,“是哪個方面的?”

任沛霖於是就認真想了想。剛才簡寧那麽一哭,把他哭得無比鬧心,只想著讓她趕快住嘴,這句話就脫口而出了。可實際上要交易什麽,他也沒有想好。不過屋子裏不過就他們兩個人,他擡起頭,“我和你。”

“艾瑪……這個歌我不會唱。”簡寧聽他這麽一說臉就紅了,還是硬扛著回了一句,往沙發角落裏縮了縮。

“別給我繞圈子,你聽懂了吧。”任沛霖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她,簡寧感覺到那赤果果的目光,立即正襟危坐,鄭重的說道,“任先生請自重,小女子賣藝不賣身。”

“噗……”任沛霖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好,那你跟我說說,你會什麽藝?”

“我,”簡寧想了一下,真的哎,她會做什麽?攝影,只會用手機自拍;繪畫,不成形的兒童簡筆畫;發微薄、看電影、打羽毛球……這些都是她會的,可是不算什麽手藝,可是等等,有一樣她是可以的,“我是學法語的。”說出來的時候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尼瑪呀!她這嘴可真是沒有把門的,人家剛死的情人是法國人,她竟然整個我學法語,這不是擺明了又戳他痛點嗎?簡寧暗暗的擰了自己大腿一下,擰得太用勁了,把自己疼的差點哎呦出來。

“學法語麽……”任沛霖沈吟了一下,轉頭看著簡寧,“你當我的法語老師,我就放了他。”

“教你法語?”簡寧說道。

“對,同意的話,我就放人。”

“那要教多久啊?”

“教到我學會。”他們認識的時候就在美國,兩個來自不同國家的人一直用英文對話;後來他又為了他來到中國,還興高烈采的學習著中文,用蹩腳的中國話跟他交流,可是他,似乎從沒想過要學習法文。之前想著事情那麽多,反正兩個人可以順暢的交流就可以,可到了今天才感覺到——原來是這樣的,你愛一個人,就會想要學習他的母語。

“啊?法語很難學啊!”簡寧一聽就哭喪了臉,“而且我自己還沒學多少呢。”

“可以慢慢來。”任沛霖看著簡寧一臉沮喪的摳著手指頭,嘴角又忍不住翹起來,這個溫君楠的老婆,有的時候、還確實有點意思。

簡寧剛要反駁,就聽見“哐當”一聲,屋子的大門被推開了,耀眼的光線直接讓她瞇起了眼。

最明亮的那一處,一個人大踏步的走過來,“呦,談得這麽開心。”

“來的挺快啊。”任沛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擡頭看著溫君楠。從外面照射進來的光線很強烈,他也看不清,不過閉著眼睛也知道,誰有能耐找到他這裏,“溫兄啊,這可不是做客的樣子,來,麻煩幫我關下門。”

“嗤……”溫君楠好像聽到什麽笑話似的,簡寧一看他緊緊攥著的拳頭就知道他真生氣了,連忙站起來說道,“那個,你們談話,我去關。”

“你給我老實站在這,回家我再跟你算賬。”溫君楠一把撈過簡寧摟在懷裏,語氣很僵硬,可緊緊摟著她的手臂和微微顫抖的身體洩露了他的內心,他一定特別著急吧,就想自己當初一樣?

“對不起啊,我又給搞砸了。”簡寧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傻丫頭。”溫君楠看著她這小媳婦的樣子立即心軟了,意識到自己說話有些嚴厲,方輕了口吻,說道,“不用你關門,你坐。”然後就扶著簡寧坐回了沙發上。簡寧剛剛坐好,大門就不知被外面的什麽人關上了。

任沛霖眉毛不可見的挑了挑,這是變相的宣布任宅被他控制了嗎?

溫君楠坐在簡寧身邊的沙發扶手上,抱臂看著任沛霖,“不知任先生把我妻子叫來做什麽?”

任沛霖手指無意識的敲了敲沙發,“學法語。”

溫君楠側頭看了看簡寧,簡寧同學自知理虧,十分乖覺的拉著他的衣服不吭聲。

☆、(8鮮幣)46、峰回路轉

“她現在懷孕了,恐怕沒辦法教課。”溫君楠說著看向任沛霖,任沛霖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也對,以他的手段,這樣的消息肯定早就知道了。

“這樣……”他往後靠了靠,伸手指了指另一邊的沙發,說道,“還是先坐下再說吧。”

溫君楠也不客氣,扶著簡寧坐在了一邊的沙發,自己則坐在了她旁邊的扶手上。

“任兄,你把我媳婦叫過來,不會真是為了學習吧?”溫君楠直截了當的問道。

任沛霖笑了笑,望著他說道,“如果我說是,你信麽?”

“你說的,我當然信。”溫君楠笑瞇瞇的迎上他的目光,望著他那雙凝視的眼睛額頭的青筋不由得跳了跳。依稀回想起當年在高中的時候,這個男人也曾經這樣看過他,只是當年腦子裏根本就沒有同性之愛的概念,而他身邊也從來不缺乏各種錦上添花的美女,所以只覺得有些別扭,也就慢慢疏遠了他。

“嗤……溫君楠,你還是這麽假。”任沛霖說。

“任沛霖,你還是這麽咄咄逼人。”溫君楠回答。

“很好,我們都沒變。所以,你打算怎麽給我個交代?”任沛霖依然笑瞇瞇的,眼睛裏卻沒有一點溫度,“我的愛人死在你們手裏,你打算怎麽著,償命還是,還我一個?”

到了這個時候簡寧才發現,剛剛任沛霖真心是逗自己玩呢,這個人只要想,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真心挺嚇人的。不過他剛才送給溫君楠那一撇幽怨淒美的小眼神是神馬意思,哎哎哎,這男人可是我的,你想怎麽著啊?

“關於這件事情,沛霖,我很抱歉。”溫君楠坐直身體鄭重的說道,任沛霖卻笑了,擡手指著簡寧,“要是我把她弄死,再給你說抱歉,你會怎麽樣?”

溫君楠一手摟住簡寧,很認真的說道,“除非我死。”

要說起來溫君楠真是很少發火,大部分時間給人的感覺都是溫和無害的,可越是這樣的人真正發起火來才越可怕。簡寧身處在這兩個氣場無比強大的男人中間不由得有些冒汗,咳了一聲表示,“剛剛我們不是討論教法語的問題嗎?”

“小寧……”溫君楠又要冒汗了。

“呵,看起來你對令夫人感情很深啊。”任沛霖眼睛掃了掃簡寧,“你放心,要是想殺她太容易,不過我暫時沒什麽興趣。”

“你想要什麽?”溫君楠說道。

任沛霖似笑非笑的轉頭看向他,“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我要什麽。你知道,我想要的不在了,我最親近的變成了最仇恨的,讓他們死……我可能做不到。讓他們平步青雲,我也做不到。你倒是幫我想想,我能要什麽,嗯?”

“……”溫君楠默了,對於任沛霖的遭遇他固然是十二萬分的抱歉和同情,可是他們都知道,這個問題的根本不在他們這裏,上一輩的權力鬥爭帶走了太多無辜的生命,他大哥如是,任沛霖的愛人也如是。面對這樣消沈又陌生的任沛霖,他從心底裏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這就是所謂的物傷其類吧!

“要不然,你還是學法語吧……”靜默的屋子裏,簡寧突然說道。

“老公,你生氣了?”簡寧絞著手指頭看著溫君楠,剛剛回來的路上開始這廝就一副小受樣,讓她心裏直打鼓。

“傻丫頭,生什麽氣。”溫君楠摟著簡寧靠在他懷裏,“我只是覺得跟他相比,我是何其幸運。”

“嗯就是啊,我這麽好的老婆,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啊!”簡寧嘿嘿一笑靠在他懷裏,“那個,你說他真會跟我一起上課去嗎?我咋覺得這麽不靠譜呢?”

“傻丫頭,怎麽會。不過說起來,我看你還是先休一年學,等生了孩子以後再去上課怎麽樣?”

“啊,那樣豈不是很耽誤課程?”簡寧糾結了。

“不會耽誤,這樣,你申請法國的交換學生或者幹脆轉學,我們去法國呆上一段時間,你看怎麽樣?”溫君楠摟著她說,“我在依雲那邊有一棟別墅,環境不錯。”

“依雲?那個出礦泉水的小鎮?”簡寧問道。

“對。”溫君楠看著笑的開心的簡寧,忍不住也笑了。

說實話,當他匆匆趕回家得知簡寧已經離開的事後,整個腦子就嗡的一聲,不用猜就知道,簡寧落到了任沛霖手裏。

下午的事情細想起來是任沛霖的手筆。汪洋離開溫家不久他就接到電話,說汪洋受傷住院,讓他盡快把許嫻送回去。溫君楠不放心,跟著她一起離開,車子行駛到北四環,前面是一起不大不小的車禍,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身後又是一起事故。一輛車被硬生生的夾在中間,一開始只是雙方糾纏著賠償的問題,而後溫君楠撥打電話的時候才發現,手機根本就沒信號。

當機立斷的撞開一輛車掉頭,回到家裏才知道她已經離開。

☆、(8鮮幣)47、雨過天晴

說實話,這次卻是是他疏忽了,怕簡寧擔心,隱瞞了自己的行蹤才給任沛霖可趁之機。就像任沛霖說的,如果他真的有意要殺死簡寧,那麽自己這次根本就沒辦法守住。一想到這些,他就忍不住自責。

今天折騰的狠了,簡寧有些累。吃過晚飯,兩個人就一起回臥室休息。溫君楠沒有睡,借著床頭燈昏黃的光,看著簡寧恬靜的睡顏,好一會兒才起身出了房間。

“怎麽,找我有事?”任沛霖說道。

“需要我做什麽?”溫君楠說道,他可不認為任沛霖會憑白無故用那麽多精力騙走簡寧只為說兩句話。要知道,現在的任家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任何的調動對於事件的發展都會有不小的影響。

“呵,果然還是你了解我,溫君楠,你從來就是個聰明人。”任沛霖說道,“我要的很簡單……”

掛上電話以後溫君楠松了一口氣,對手提出條件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就像任元強說的那樣——根本沒有任何想要的東西。一個沒有任何需要、但又有能力翻雲覆雨的人,才真正是最危險的對手。

任家的敗落幾乎是板上釘釘,任沛霖終究還是他認識的那個任沛霖,聰明、果決但也感情用事。他所求的,不過是鄒家不要趕盡殺絕。關於這件事情,溫君楠與鄒方早有默契,對於他們來說鄒涵的死固然是個沈重的打擊,但是為此致任元強夫婦於死地卻是毫無必要。

有時你想讓一個人痛苦,並不需要置人於死地不是嗎?況且已經到了換屆的階段,對於鄒方這一邊的人來說,更重要的是保證李松明順利上臺,而對任元強趕盡殺絕未免會觸及到一些盤根錯節的利益。這之間如何取舍,大家都心知肚明,任沛霖要的只是一個更加穩妥的保證。

“任元強免除公職,任元強的妻子周明意以謀殺罪判處死刑,緩期執行。”國內最重要的媒體一連幾天都在追蹤報道這個消息。曾幾何時,在國內呼風喚雨的任氏家族大廈傾倒。

看到新聞以後,簡寧心裏說不出什麽滋味。開心?好像不是。報仇雪恨?也不那麽恰當。更多的應該是松了一口氣吧,壓在頭頂上厚厚的烏雲散盡,這個時候簡寧才發現,自己之前承受著多麽大的壓力。誰能不怕死呢?何況她剛剛結婚,有心愛的老公、肚子裏的寶貝,還有一直疼愛她的父母、外公,更有那麽多好朋友,怎麽說都還沒活夠呢!

溫君楠在判決的第二天出去了一整天,回來以後,院子外面的保鏢少了一多半,剩下的也不再圍得水洩不通。讓簡寧無語的是,那天的事情以後溫君楠幹脆配了一直衛星電話,以便簡寧普通電話找不到他時,可以通過某商業衛星取得聯系。不過幸好,迄今為止都沒有用到。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簡寧最近都乖乖的留在家裏,又不敢再找上次受了驚嚇的小丸子來玩,天天電影、小說,憋得那叫一個難受。好在溫君楠送上了一直單反相機,平日裏有事沒事可以在屋子裏拍些照片,申請了個微博小號發布,沒想到誤打誤撞還成了個小小的名人。

眼見著時間就進入九月,北京的下了一場連綿的秋雨之後,天氣漸漸轉涼。即將開學,簡寧的同學們已經在群裏、微博裏吐槽起暑假時間太短之類的,不知道怎麽的,簡寧看著的時候總是感覺跟他們已經不在一個頻率似的。

作為燕京大學2011級裏面唯一一位大一就結婚的女紙,她覺得自己似乎比大家都成熟了很多。在一年之前,她還是一個崇拜溫君楠,帶著各種幻想、夢想到北京上學的小女孩,一年後的今天,她已經跟自己的偶像結了婚、懷了自己的寶貝。

如果說之前兩個人分分合合的經歷讓他們的感情堅定的話,任家的事情讓兩個人意識到彼此的珍貴,而簡寧和溫君楠也真正的融入了這個家庭。

簡寧的警報完全解除、可稱得上是“出獄”的這一天風和日麗,兩個人已經決定要去瑞士一段時間(法國之行因為任沛霖的捷足先登而放棄),算是變相的向自己的父親妥協,溫君楠帶著簡寧以兒子兒媳的身份去了鄒家。

因為鄒涵去世,妻子薛藍菲和兒子小宇已經搬到鄒家。不到兩歲的小宇是個聰明可愛的小家夥,一雙黑黑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你,沒一會兒就把簡寧給萌翻了。

鄒涵的媽媽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面,據溫君楠說她的狀態一直不好,對於這個驕傲的女人來說,鄒涵幾乎寄托著她的全部希望,鄒涵的去世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個不小的打擊。

出乎簡寧意料的是,鄒方竟然是個很溫和的老頭。

☆、(8鮮幣)48、鄒家

他給人的感覺不像是一個位高權重翻手雲覆手雨的顯赫人物,反而更像是一個盼著兒子回家的老父親。和上次在紹興醫院相比整個人老了很多,身上那股居上位著的氣勢也不像之前看到的那麽明顯,鄒涵的死給他的打擊是顯而易見的。

“爸。”簡寧略有些局促的紅著臉喊了一聲,鄒方笑了笑,轉手就遞過一個盒子,“來,本來打算結婚的時候給你的。”簡寧看著那盒子的質地就知道裏面的東西價值不菲,看了一眼溫君楠,溫君楠摟著她點了點頭,鄒方反倒笑了,“藍菲也有,兩個兒媳婦一人一副。”簡寧這才接過來,忙說,“謝謝爸。”

鄒方哈哈一笑,讓簡寧坐在身邊,跟她拉起了家常。

簡寧本來就比較有親和力,跟鄒方三言兩語談得很投機,這些天來一直沈悶的鄒宅終於有了些許的笑聲,連帶著年幼的小宇都跟著開心起來。看到拿著玩具找她的小朋友,簡寧心裏面不由得一陣心疼,孩子雖然小,但是大人的情緒卻真的能夠影響他們。

簡寧發現鄒方在有的地方跟溫君楠很類似,比方說談話的時候溫和妥帖,很能讓人有如沐春風的感覺;別扭起來卻跟小孩子似的,就像溫君楠提出兩個人要到瑞士一段時間時,兩個人立馬就針尖對麥芒了。

對於鄒方的顧慮簡寧也能理解,畢竟大哥剛剛去世,現在的局勢也並沒有完全穩定下來,瑞士作為中立的國家,在很大程度上來說是鄒家顧及不到的。

可是對於這些考慮,溫君楠卻回答的很簡單,“我在那邊有些產業,可以照顧好自己。”

“你別忘了,現在你們還有孩子!”鄒方說道,“等孩子出生以後我絕對不攔你,可是今年還是要在國內老實呆著。”

“我在那邊是沒問題的。”溫君楠壓制著自己的怒氣,盡量平靜的說。

“我不放心!”鄒方說完就咳嗽起來,坐在一邊的薛藍菲連忙上前拍了拍他後背,然後遞過一杯水,對溫君楠說,“爸也是擔心你們,這些日子一時沒休息好。”鄒方擡手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大嫂,我知道。”溫君楠放緩了聲音,看著日漸衰老的父親,其實他的心裏也不是個滋味。只是早已經習慣了一個人決定自己的生活,鄒方的關心,來的晚了些。

“爸,大嫂,我們回去再商量一下,”簡寧握住溫君楠的手捏了捏,轉而又對他說道,“我父母還想著讓咱們回杭州住上一段時間呢。”

鄒方心中暗暗的點了點頭,在外面聽溫君楠的,又知道在該勸的時候勸著點,這個兒媳婦還真不錯。再看溫君楠的神色果然有些松動,他松了一口氣,這小子,以後可算怎麽制住他了。

溫君楠實則是個順毛驢,你越是跟他對著幹,他越是不懼。反而簡寧溫言軟語的說著,這才半推半就的答應了。

薛藍菲目測是個溫婉有禮的大家閨秀。據溫君楠之前透露,她是鄒方一個老部下的女兒,跟鄒涵也算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鄒涵去世以後,整個人都撲在小宇身上,比大家想象的都要堅強。

吃過午飯,溫君楠和鄒方去商量事情,阿姨哄著小宇去睡覺,薛藍菲就拉著簡寧去了休息室,兩個在落地窗邊的榻榻米上喝茶聊天。溫柔似水——看著薛藍菲的時候,簡寧總是想到這個成語。薛藍菲並不是特別美,可身上那股溫婉的氣質卻著實吸引人,讓第一次見面的簡寧也產生了幾分好感。

薛藍菲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拉著家常,秋日裏不算耀眼的陽光隔著薄紗窗簾照在她的臉上,顯得格外安靜美好。這本該是一個多麽幸福的女人……

薛藍菲似乎是受到了鄒方的囑托,話裏話外暗示簡寧,家裏一直希望溫君楠認祖歸宗,可是溫君楠不同意。提到鄒涵的時候眼圈都有些紅,說他當時也跟溫君楠談過幾次,可是溫君楠一直都不同意。現在鄒涵去世了,家裏更加需要他,希望簡寧能夠多勸勸。

簡寧想了想,還是說道,“大嫂,你也知道他的個性,這件事情恐怕我做不了主。”

薛藍菲點點頭,說,“看樣子,他也就是能聽你的了。”

“大嫂,看你說的。”簡寧這個二十來歲的小丫頭畢竟臉皮薄,聽她這麽一說就先不好意思了,薛藍菲看著她笑的甜甜蜜蜜,心裏有些澀,當時的自己,何嘗不是這樣幸福呢。她端起茶杯來抿了一口,轉頭看著窗外影影綽綽的玉蘭花,這花還是鄒涵親手種下的,一晃,人都走了一個多月了。

簡寧也沒有說話,安安靜靜的喝茶,過一會兒才聽薛藍菲說,“兩個人一起想去哪去哪,肯定很幸福吧。”這一句話說的簡寧心頭泛酸。

☆、(8鮮幣)49、《西莫村》集體旅行

“老公,你真的不打算認祖歸宗嗎?”洗的香噴噴的簡寧趴在溫君楠胸口上問道。溫君楠一手枕在頭下一手摟著她,“嗯,反正認不認的都是家人,沒必要。”

“可是大嫂說,大哥生前一直希望你認祖歸宗呢,你看……”簡寧直起身子看著他,“反正只是個名義上的事,要不然就答應算了。”

“傻丫頭,哪是那麼簡單的事啊,”溫君楠說道,“認祖歸宗就相當於公布我的身份,那樣的話,以後的日子哪裏還消停的了?爸爸一直希望我能夠幫他,可是我不喜歡他們的生活,就當是我的私心吧。”

“我也不喜歡,”簡寧一聽說這個立馬跟刺蝟似的,“我可不希望你一直過那種日子,擔驚受怕的。”

“這次的事情只是特例,沒想到任元強下手這麼狠,要不然大哥怎麼會一點防備的沒有……不過在那樣的地方牽扯的利益太多,人呆的時間久了就像陷進漩渦裏一樣,無法抽身了。我很不喜歡。”溫君楠看著她橫眉豎目的小樣心裏一陣軟,拍拍簡寧的肩膀,“這個方面咱們夫妻兩的目標絕對一致,不用討論了。我說媳婦,你說我們什麼時候去杭州好?”

“下個月吧?”簡寧一聽說這個就來勁了,“休學的事情辦好了我們就去?”

“好。”溫君楠摟著簡寧,感覺懷裏的小女孩軟軟小小的,身上還帶著剛剛沐浴之後的清新味道,不由得口幹舌燥,呼吸有些不穩。但是低頭看到她微微鼓起的肚子,還是強忍著下來,畢竟昨天才……太頻繁了不太好。

想到今後的六個多月可真還有的熬了。

收到奧萊姆的消息,溫君楠這才想起自己的新片子《西莫村》已經到了宣傳期。關於淡出影視圈的事情他和奧萊姆早已經有了默契,本想這次不再高調宣傳,誰知道自己的好友兼搭檔韓澤相當看重這轉型做制片人以後的第一個主推作品,躲也躲不得,只能唉聲嘆氣的跟著他一起宣傳起來。作為國內難得一見的高品質電影作品,《西莫村》在宣傳初始就打出了進軍奧斯卡這個目標。溫君楠曾有意無意的跟韓澤表示,這樣宣傳是否太過高調了,誰知這位制片人先生白眼一翻,“你不懂,這叫炒作。”

把溫君楠無語的。

不過作為一個中外合資的大制作,顯而易見的好處是要到各國宣傳,尤其是制定行程、出錢的還是自己人,咳,有錢的自己人,這行程多少就帶著點環球旅行的意思了。是以溫君楠和韓澤這對曾經的緋聞基友、現在的五好丈夫不管到哪裏宣傳都帶著自己的媳婦,這小兩個月下來,東京、紐約、柏林、巴黎、希臘……世界各國都走遍了,哪好玩往哪去,一路上甜甜蜜蜜的又是宣傳又是游玩,跌碎了全世界無數少女少婦老大娘粉絲的玻璃心。

劉小米是個不折不扣的吃貨,連帶著大夥到了一個地方就先直奔著米其林餐廳去。可偏偏她跟韓澤、溫君楠三個都是只吃不長肉的主,只有小孕婦簡寧同學一點都不客氣,肉全都長在身上了,等到最後影片首映的時候足足肥了七八斤,小臉鼓鼓的不說,雙下巴都快出來了。

溫君楠打趣她說,要是養小豬就一定要養她這樣的,吃多少糧食一點都不帶浪費。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簡寧認真照了照鏡子可不行了,哭著喊著說要減肥,溫君楠好勸歹勸,最後請出了岳母大人言傳身教簡寧才消停下來。

聽著媽媽電話裏語重心長的叮囑,簡寧心裏暖洋洋的,想到當年媽媽懷著她的時候也是這麼小心翼翼的吧。現在五個月,肚子已經很大了,鬧得溫君楠時常一驚一乍,還好有家裏請的阿姨照顧著,自己的身體狀態一直都不錯。

影片媒體首映會的時候,簡寧和小米拿了家屬票混在人群中,本想著低調一點,誰知道一個挺著大肚子一個挺著小肚子(沒錯,小米同學幸運的環球旅行宣傳期間中招,現已成為孕婦家族中的一員),一進影院就被媒體記者發現了。

好在韓澤關照過,溫君楠一向人緣不錯,記者們只是紛紛出言祝福卻沒有提出采訪或錄像,讓受命守在附近的保鏢都松了口氣。

淳樸的小山村,單純的女孩,簡單的生活,各有千秋卻惺惺相惜的兩個男人,所有的人都被影片中的情節所吸引,當最後女主角和溫君楠扮演的軍官相繼去世之後,整個電影院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泣聲。簡寧當然也不能例外。

也許是看得太過投入,當燈光亮起,溫君楠和韓澤穿著筆挺的軍裝出現在臺前的時候,簡寧的眼淚真是刷刷的往下流,心裏竟然滿是失而覆得的心情。

作家的話:

因為明天早起,今晚上早睡,所以碼好了也沒有時間檢查。歡迎捉蟲哈!

☆、(21鮮幣)50、真好(大結局)

溫君楠隔得老遠就看見嘉賓席上的小媳婦哭得梨花帶雨,心疼的要命,恨不得立即就跳下臺去安慰。可惜這邊主持人已經宣布開始訪問,臺下的記者紛紛擦掉眼淚擤好鼻涕,高舉著號碼牌發問。

饒是準備的內容足夠豐富,組織方還是被記者這潮水一般的問題驚到了。在座的所有記者幾乎都有這樣的想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絕對是中國進軍奧斯卡的第一片。

簡寧和小米早已經趁著混亂的場面到了後臺,貼心的韓澤同志早已命人準備好了各種零食水果飲料,甚至還有電視機,一個著名的衛視全程直播這個首映式。

訪問在將近兩個小時以後終於落下了帷幕,溫君楠來到後來的時候,小米輕手輕巧的打開門,噓了一聲。偏頭一看簡寧已經睡了,心裏不由得一陣柔軟。忙說了一聲,“謝謝”。

韓澤隨後進了休息室,看了一眼溫君楠,然後拉起小米,“咱們先走吧。”

“哎,不等他們了嗎?”小米看了看簡寧問道。

“笨妞,我們要不出去吸引火力,他們可走不了。”韓澤笑著揉了揉老婆的頭發,等著拿好東西以後,跟溫君楠打了個招呼就出去了。守候在出口的記者們蜂擁而至,跟著這對情侶訪問拍攝。韓澤心中哀嘆一聲,緊緊的摟著小米,邊向兩邊打招呼的記者點頭邊往外走。

聽到人聲漸漸遠了,小杜子敲門進來,“哥,都準備好了。”溫君楠點了點頭,抱起簡寧跟著小杜子向後門走去,守在門口兩邊的保鏢隨即跟在兩邊。

才走了一會兒簡寧就醒了,睜開眼看見溫君楠,左看右看才知道自己正在被橫抱著往外走呢。看著前後都聲勢浩大的,簡寧有點不好意思,拉了拉溫君楠的衣襟,“讓我下去吧。”

“不用,馬上就到了。”溫君楠說著抱得更緊了,果然不到一分鐘就出了後門,穩穩的抱著簡寧走到保姆車邊,幸虧車門足夠大,一彎腰兩個人就進去了,保鏢拿出對講機說了兩句話,一前一後進了車裏。小杜子屁顛屁顛的關上門,坐上了後面的一趟車。話說他跟著溫君楠這麽久,很少見到他宣傳的時候一直這麽開心。現在有了嫂子在身邊,行程慢、待遇好、有吃有玩不說,天天看著這倆人幸福甜蜜的,就覺得人生簡直各種美好。

哎,他也想找個老婆疼了。

“小妞,你什麽時候到啊,我跟表哥可都已經在現場了。嗯,行。”許嫻掛上手機無聊的端起紅酒喝了一口,吐吐舌頭連忙一邊,又換上了一杯果汁。

溫君楠簡寧這一對小夫妻,自打生了孩子以後就深居簡出的,每次聚會都磨磨蹭蹭,今天要不是來的媒體太多,估計還要抱著小寶貝過來。

泡芙寶貝!想到那個小萌妞就忍不住笑出聲來,身體軟軟的,眼睛黑黑的大大的,小嘴巴一嘟嘟的吐泡泡,別提多可愛了。小丫頭雖然才剛幾個月大,就已經認識她這個正牌小阿姨了。哼,要不是汪洋開車磨磨蹭蹭的怎麽會比表哥晚一步!那天沈培倫第一時間趕到醫院搶著認了這小丫頭做幹女兒,她被無情的奪走了做幹媽的機會.汪洋倒好,知道了也不說安慰安慰,倒跟她說,“寶貝你看,我們都結婚一個月了,你做幹媽也沒什麽意思,還是做親媽好了,你說呢!”NONONO,她還小啊,額,雖說跟簡寧差不多可是感覺自己還是個孩子,怎麽生啊。

“小乖,想什麽呢?”風度翩翩的汪洋跟好友說了兩句話以後就過來陪媳婦,低下頭說道,“剛剛偷偷喝酒了,嗯?”

“就喝了一點啦!”許嫻吐吐舌頭,“就嘗了一口,一口。”

“哦,味道怎麽樣?”他笑道。

“還不就那樣.”準備生孩子以後,兩個人約好最近不碰煙酒,她也是喝了一口以後才想起來的。

“唔,那我嘗嘗。”說著手臂一帶被她抱緊懷裏,低頭吻住了那張粉紅的小嘴。

簡寧和溫君楠進了會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幅兒童不宜的場景。韓澤小心翼翼的扶著小米上前,簡寧連忙迎上去,拉著小米的手噓寒問暖起來。

“怎麽樣,我說咱們肯定可以進奧斯卡。”溫君楠挑挑眉,伸手斷過一杯紅酒跟韓澤碰杯,“為了我們的奧斯卡。”將紅酒一飲而盡之後,韓澤問道,“聽說你們下個月就要出發了?”

“是啊,耽擱的時間太久了,我媽一直想看看泡芙。”溫君楠轉頭看了看主席臺上那醒目的“八億”,忍不住笑了,“之前怎麽沒覺得你這麽會做生意啊,看來註定我要退居二線了,光是這個的分紅就夠我休息兩年的了。”

“那是,我這是做一行愛一行。”

“行了吧你,我看你做演員的時候比現在酷多了。”溫君楠忍不住挖苦起來,韓澤但笑不語。

“說什麽呢?”沈培倫端著酒杯上前,溫君楠還有些驚訝,“你回來了?”

沈培倫頗有風度的點了點頭,韓澤忍啊忍、忍了半天終於忍不住笑了。沈培倫頓時滿頭黑線,“我說,大舅子……”

“哎哎哎,別問我,我可不知道。”韓澤連忙擺手,“那丫頭去哪從來不告訴我。”

“還沒找到啊?”溫君楠頗為同情的看了看沈培倫,“你們這你跑她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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